华罗姬

圣诞2018（二）

        “糖果，娃娃，贺卡……”桃心粉愉快地在彩盒上打上蓬松的蝴蝶结，“To my fathers——”

        梦魇盯着那些粉嫩的礼物思考了很久，虽然想象不出里奥兄贵们带着它们的样子，但的确是那些女儿控们会干的事，只要是女儿送的都是宝贝——包括船匠准备的《椅子维修指南》《快速修理99招》《单手维修》……等半人高的书全套。

        ——希望到时扮演圣诞老人的家伙力气够大，实在不行找豹纹帮忙吧。

        “话说梦魇，你们菲欧娜家族不准备过圣诞吗，似乎一直只见你们满屋子晃荡帮忙啊。”

        “你相信有神吗？”梦魇叹了口气，突兀问道，“上帝……耶稣……”

        “哐。”所有的艾玛突然扭头望过来，甚至甩倒了几把椅子。

        “……神爱世人……宽恕世人……他们说神是在的。”

        “……爸爸说让我在孤儿院等他来接我……可是我等了好久……娃娃都破了……他们说孤儿院要关了……”

        “……教会说我们有罪……是不是因为我有罪所以爸爸不来接我……如果我乖乖治疗爸爸会不会回来——可是好痛苦……”

        “神在哪里？他真的看着世间吗——既然如此他为何纵容一切——被背叛的时候他在哪里？被抛弃的时候他在哪里？被欺辱的时候他在哪里——我逃出来了可是神在哪里？”

        “我有罪，我生来有罪，我因呼吸而获罪，所以，可以用最激烈的方法来‘治愈’我——甚至‘净化’——”

        “哦抱歉我不是故意要你回忆那些抱歉艾玛小姐们你们冷静点这里是欧利蒂——”梦魇被艾玛们的反应惊到了。

        “……如果有神，那我，我们，都是不被庇护的，我为何要信。”船匠以颤抖的声线总结，“我们宁愿相信魔鬼，至少在欧利蒂斯我们相见。”

        “是啊，菲欧娜家族也不信上帝耶稣，我们信仰索托斯·犹格或者——哈斯塔，我们的旧日恋人。”梦魇浅笑，“圣诞节呢，圣、诞，圣人诞生的日子，耶稣诞生的日子。他是我们的圣人吗？他算个蛋。”

        圣诞，是基督教的节日，我们欢庆什么呢。

        “对我来说倒不如在哈斯塔生日时欢庆，不过他生日到底几号？”

        “我好像是基督教徒来着。”正操着弯刀割彩带的旧装奈布突然扭头插话。

        “哦？”梦魇难得乐意在宗教问题上和人讨论讨论，“那你信的是天主教东正教还是新教？这几家可是整天互相把狗脑子都打出来的，说不定还是我这样的异教徒安全点。”

        “我不知道啊，”旧装奈布淡定地耸肩，“他们派个半秃肥猪来绕着个台子跳大神，然后逼逼几小时当着我们的面把酒哧溜一下喝完，我们就算入教了——然后一车皮一车皮地送上前线。”

        “……”

        “啪啪。”盛宴哈斯塔不满地拍打门把手，他已经旁听很久。

        “圣诞必须由节日欢庆是因为他们仅有这些能和他们的信仰相联，”旧日支配者傲慢地俯视眼前的凡种，眼前梦魇挑着高傲的下巴投来的挑衅目光令他真想赶紧拖回屋子好好教育教育，“但是你的神，我，可是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每天庆祝。至于其他，我不在意那些需要我们怜悯恩赐的渣滓的想法。”

        “……说人话。”

        “过圣诞是因为庄园主是个节日狂人并且他觉得魔鬼庆祝耶稣的生日特别刺激，我来这边是因为好几个慈善家被滚进雪球需要菲欧娜开洞拉出来，顺便借把铲子把赏雪都能被活埋的智障裘克们刨出来。”

        是的，雪，鬼知道庄园主怎么调节的天气，庄园里雪花被微风拂动，恬淡如画——假如忽视那火速上升的地面的话。

        集体出行照黑白无常推荐的《恋爱秘籍》约艾米丽家族去赏雪的裘克们就是例子。

        现在雪地上散落着红番茄、花椰菜、洋芋头、紫地瓜、甘蓝菜……还有一朵顽强的小花，以及自带火源烧出一个游泳池的稻草人。

        你问艾米丽们在哪？

        爬电机竿子上呢。

        “我真傻，真的，”被救出的绿克利切牙齿打架地喃喃，“我单知道这雪能活埋监管者，以为我爬树上就能好好笑一顿，我不知道豹纹就在旁边的电机竿子上。我刚走不动就爬树上去了，看到裘克埋雪里我是很开心的，我是很皮的，总被捶，难得可以好好笑一回，谁知道豹纹跳过来飞起一脚就把我踹飞出去，滚起来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回去再揍你。”另外几只不幸被卷入雪球的猴子如是打颤着挤出一句，顿时绿克利切呜咽得更大声了。

        “……我觉得我们还需要找位瓦尔莱塔来织渔网捞稻草人。”梦魇决定不去看克利切那群谐猴，“我去找——”

        “哦刺痛她来了。”轻飘飘的女鬼花嫁优雅淡定地一扇铲子。

        “？？？没看见啊照理那么大……”

        “你让让，就在你脚下，刚被雪活埋。”

        梦魇觉得她脑壳有些刺痛。

        “我不喜欢圣诞节。人们总是热热闹闹的——只剩下我。”到处送炸弹和恶作剧礼盒的黑色圣诞节经历兄长们爱的教（pang）育（zou）后，抱膝在墙角蹲蘑菇。

        “谁说的，欧利蒂斯圣诞老人一职可是只能你来担任，而且福利很好——看见那边的斑比家族没，看上哪头鹿你说，今晚你骑他……”

        “滚。”

        “别听他们瞎bb，”稻草人大哥挥手赶走了那些嬉皮笑脸的裘克们，宽厚地拍打黑色圣诞节的肩，“圣诞老人诶，要从壁炉里钻出了放礼物诶——进艾米丽的闺房诶，刺不刺激？”

        “大哥你这么猥琐不会被嫂子打吗？”

        “还是不是裘克家族的小疯子了你那炸我们的气概呢——说句话，干不干？”

        “淦！”

        “所以大哥你为啥蹲在壁炉前？！” 刚从烟灰里探出脑袋的黑色圣诞节裘克一脸懵逼。

        “废话我老婆闺房。”

        今天依旧单身的黑色圣诞节裘克还是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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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布说的那个入教我是按照《好兵帅克》的剧情写的，万一与历史不符就算我ooc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