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罗姬

关注我前想好啊,我是D5玩家。

大半夜发文章/脑洞永远比手快/赶的上我就写/反正就是手残/500字一小时也敢当写手/貌似擅长写黑化但为啥主角那么惨/反正也没啥人看我就自己皮吧



我是华(huá)罗/姬,不是华(huà)/罗姬……和大佬华罗庚没有关系……这只是我一个网名缩写……我所有的都起了这个名才被提醒这个问题(´⌒`。)

《庄园活化纪年》第一章 总有胆大的鸟儿栖在稻草人身上(一)

我写崩了,裘医cp文被我差不多写成稻草人独场秀。而且我就这点写了一个多月……_(´ཀ`」 ∠)__ 看看认识的几个太太刷刷刷疯狂高产我就想拔自己鸽子毛炖汤。
稻草人和光天使的日常我下次写吧,咕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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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利蒂斯庄园管理层的分工向来很明确,庄园主负责坑蒙拐骗签契约,奥尔菲斯负责夜半漂移拉房客。
       欧利蒂斯知道……欧利蒂斯也不知道,为啥那辆常年停在军工厂、一身破烂零件叮当哐除了喇叭不响哪儿都响、排个尾气能熏肉排……堪称欧利蒂斯博物馆第一珍藏的老爷车,是怎么被奥尔菲斯开出一百七十码的时速,满世界旮旯地乱窜——奥尔菲斯是个路痴,新人能在规定的七天准备时间内按时到达欧利蒂斯真是庄园主保佑了。
       新人是个细黑人影,自称宿伞之魂中的范无咎。范无咎打上车起就沉着脸,对视时眼神阴测犀利,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当然杰克起初来的时候也这副模样,还不是被逗比庄园主把画风给带跑偏了——因此见惯大风大浪的奥尔菲斯淡然地一脚油门踩到底。
       范无咎对欧利蒂斯最初的印象就是他扶着车窗稀里哗啦吐了一路。
       因此来接车的稻草人,不得不架着吐到脱虚、脚步空浮的范无咎,帮忙撑开那柄伞——啪叽一只谢必安掉下来。
       小白的笑容灿烂阳光,加上俯瞰全庄园成员的身高,实乃新一代中央空调——当然他要是不全程嘴皮子翻飞,话唠得让稻草人恍然在麦场和一群群鸟雀殊死搏斗,那就更好了。
       "……所以每位前辈都经历过吐一路吗?"
       "这个……恐怕还真有没吐过的。"
       比如他,稻草人。

       稻草人是晚春诞生的。
       庄园里枯干的细树枝,是他的骨骼。
       隔年松软的黄稻草,是他的肌肉、皮肤。
       是园丁,把他扎好,填塞,然后推着巨大的行李箱,来到军工厂。
       他那时还是"死去"的斯凯尔克劳先生,可是他"苏醒"后偏偏还有那时的记忆。
       他不记得那些队友间明里暗里勾心斗角,不记得谁踉跄挣扎苟且逃生,那个黑帽黑衣的小女孩低头微笑着祈祷的身影也早已模糊。
       他只记得清冲天的大火,肌肤噼啪作响,胸腔中隐约的狂笑和嘶哑的哭号闷闷地沿着草茎传出,火光明明暗暗跳动着,炽热空气扭曲了视线。
       那声低语却惊若天雷。
       "艾米丽,我的天使,我的良药。"
       "……艾米丽……?"
       艾米丽。
       天使。

       他们说,天使降临的时候,光芒如刀刺破阴厚积云,万千光束贯通天地,阴雨驱散,幽蓝天空弥漫阳光的香气暖暖。
       但欧利蒂斯庄园是放逐之地,它的天空永远阴沉如雨季,远处雷光闪耀也劈不开暴风雨前的压抑寂静。
       上苍从未有一滴泪水真正落下,任凭潮湿的空气黏稠了乌鸦的绒羽,锈迹暗生于电机裸露的边角,求生者在紧贴肌肤束手束脚的衣物包裹下拍打破译,震落一地锈红纷纷扬扬。
       稻草人后来从未见过雨,所有的前辈都曾被追问——然而都说,欧利蒂斯从未下过雨。
       那天,也只有那天,里奥缓缓拖着猎物离去,回头深深看着大门合拢只余稻草人燃烧于工厂。然后,在世界燃烧般的大火中,宛若天河倒悬的大雨,倾盆而下。
       如同救赎。

       没有救赎。
       所有参与庄园游戏的都深陷永恒轮回。
       奖品是海面泡沫里绚烂的海市蜃楼,入场费是你全部的灵魂。
       逃不出去的……无论失败与否。
       原皮裘克重找回内测时丢失的电锯,倒提着踏随血痕追逐殊死搏命的求生者——哪怕大门轰然开启,你也逃不掉的。
       逃不掉的。
       他按着破旧面具狂笑。
       倒钩的锯齿咬开厚实手套,撕裂的灼痛缭绕着浓厚铁锈味兴奋了神经,大滴大滴的殷红滚落了一路。
       庄园的土地贪噬血肉,却对监管者被庄园主灌入魔力的血液避之不及,血珠滑落在空中就开始无源自燃。前方,求生者踉跄的血痕渐进消散;身后,一道血线跳动着跟随裘克的脚步。
       欧利蒂斯,庄园,监管者,永生。
       永生。
       暗红泼洒沾染草茎,边缘飘起魂火,破洞露出赤红光芒。
       他突然就活了。
       稻草人……稻草、人……"稻草人"。

       庄园主到的时候,稻草人正抱着电锯,蹲在烂板子上, 茫然地盯着刚刚原皮裘克传送回庄园的地方。
       "恭喜你活了。"
       "嗯……你有花园或者麦地吗?"稻草人偏着脑袋,表情似哭似笑,"我……只是个稻草人啊。"
       "……"庄园主缭绕的黑影抽搐了一下,缓缓散出一声轻笑,"不,你是新的裘克,欢迎成为监管者。"
       电锯伴着话音落下抽离崩塌为无数细线,勾勒出新的锯刃,幽幽橙光映着稻草人身上的火星在刀面上跳动,顺便把他绊倒在监管者专属的破败大厅。

       稻草人很懵逼。
       监管者的活其实很轻松,跟记忆里待在花园里没什么区别——驱赶鸟雀——当然现在他要赶的是大个儿的人类——反正重点是守住电机,至于是像农场主把打死的馋嘴麻雀吊在栏杆上那样挂飞他们还是拎着后领从大门丢出去那倒无所谓,总之确保庄园的财物不要丢失就好——而且要记得带失常修理椅子。
       虽然庄园主从未公布过战绩,但在食堂杂杂碎碎的交谈里还是能知裘克家族的业绩是最好的。稻草人总是不同于其他成员的狼吞虎咽,慢吞吞地切小块从缝线间的缝隙塞进去,顺便慢慢回忆自己从未丢失任何庄园财物的完美业绩。
       当然作为一个第一赛季精华二才诞生的新人,一个与世无争的稻草人,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长桌边角一端,带着裘克家族标志性的笑容默默进食——当然他不太听得懂其他裘克吵吵嚷嚷讨论的屠杀技巧也是一个关键……
       然后稻草人就成老大了。
       求生者分析了偷拍的照片还派了酒红深艾米丽来拎着原皮裘克领子确认。
       稻草人是老大。
——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然而成不成为老大都无关紧要,几乎所有的裘克前辈脑子里只有四杀——当然后来庄园主推出零件套餐以后还多了一种叫做推进器的大宝贝——总之稻草人依旧很悠闲。
       除了深夜独处时散不去的耳鸣。
       也许是因为诞生前的记忆过于深入灵魂,那位艾玛的话语总在深夜回响耳畔。
       "……艾米丽……"
       "……天使……"
       是的,稻草人不需要睡眠……因而寂夜里幽幽低语愈发清晰——他长久地透过钉死窗户的木板的缝隙眺望空荡的地图,浓雾涌动的痕迹如同小小人影在匆忙奔跑。
       他看见服色各异的艾米丽在寒意中拢紧了披肩。没有翅膀,没有光环……为什么是天使呢?艾米丽。
       他不能理解,就像他不能理解原皮为啥会甘心被酒红深欺负,尽管一巴掌就可以让那个上跳下窜的求生者失去行动力;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囚徒盯着远处推进器的时候,旧装艾米丽会在身后盯着他;他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天使在他脑海仅存的些许"常识"中会是很重要的珍宝——欧利蒂斯的乌鸦也有着翅膀,有着发光的红眸,为什么不是天使呢?既然天使也不过鸟人,为什么珍贵呢?

       "也许是你命中注定的爱人。”杰克家族唯一的单身贵族理发师翘着兰花指享用红茶,"啧,来你们这居然还得被塞狗粮。"
       "什么是爱?"稻草人从未理解过身为"人"的情感,即便艾玛曾拥抚他的外衣倾诉对斯凯尔克劳先生的爱慕——但最终火柴从她手中滑落。
       "爱啊,是发自内心的一……"理发师瞥了一眼稻草人依旧在燃烧的胸腔,破洞口露出几节熏黑的草茎,"抱歉,我忘了你没有心。"
       只是稻草人啊。

       他习惯了。
       焚灰了,腐烂了,新的绿意扎根重新绽放。
       他身上每根稻草都在叫嚣着时间的故事:
关于一望无际波涛汹涌的秋田,谷粒的香气带着芒刺;
关于惊雷、清风和泥土,还有轰然而散、惶惶惊鸣的鸟雀,乌压压一片凌乱了天空;
关于……那无数个稻草人,扎起了,倒坍了,空荡荡地在那里。
       稻草人生来就是孤独的。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天使对不对?

       毕竟,哪有什么鸟雀会大胆地靠近稻草人——除非那真是个无害的假人——可现在的他,是欧利蒂斯最出色的猎食者之一。
       鸦雀嗬嗬地腾空逃离,散落的片羽兜头兜脸扑下来。他仰头透过羽毛密集而纤细的绒丝,看见光芒描摹出闪耀模糊的边廓。
       ……等等,羽毛?
       他茫然地坐在圣心医院冰凉的瓷砖上,时间还没彻底抹去上面淡蓝的色泽,平添了几分寒意。头顶上是巨大的破洞——反正欧利蒂斯的“高层”建筑就没一个完好的,永远想不通在木头架子都没烂干净的时候,那些裸露出钢筋的豁口是不是庄园主特意砸了坑人——他刚刚又一次从上边摔下来,还能清晰地听到猴子尖锐的狂笑。
       一个毛团正在豁口边缘扑棱得像个撕裂的枕头,最后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除了绒毛还有一只陌生的求生者,瞪着湿漉漉的大眼,明显精细很多的披肩短裙依旧暴露了是一位艾米丽的事实。
       ……原来天使真是一位艾米丽啊,稻草人看着那小翅膀和光圈陷入了懵逼。
       “咳……你是鸟窝成精吗?”艾米丽在怀中艰难地用尬聊打破了沉默。
       嘿,稻草人刚好遇上一只傻乎乎的渡渡鸟,不怕他甚至还想做个窝,飞也飞不掉。

       理发师哼着小调去花园的某天,看见夕晖将欧利蒂斯永久笼罩的浓雾染上妖艳的绯紫,一切事物皆笼罩在透明晶亮的色泽中,架子上的稻草人拖长的阴影剪纸般浮动着,那个长了翅膀的奇怪小医生逆着光抱膝坐在一旁。
       “她仰着头,说不清是在看稻草人还是夕阳,傍晚满天的琥珀色模糊了所有线条,就好像他们本来就该是那样,从亘古以来。”理发师后来跟新的单身狗饭伴提起上一个好友时,如是描述道,“她应该在笑。”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祝福,他们之间的距离遥远到我看不清,又紧贴到完美契合,如果注定分离,希望我的好友能走的早一点,伤害少一点……
       不过他也没有心,应该也不会难过吧。

       “这算不算爱?”稻草人离开餐厅去“游戏”时,突然扶着门框停住问道。
       “也许。”理发师抖了抖发黄的报纸——这一份他已经看了好些日子——“你相信神吗?”
       “如果庄园主都不曾干涉我的诞生……那必然是有神的。"稻草人肩膀上的火光正伴着颤栗的言语而闪烁。
       "听着,稻草人,我少有的朋友,神爱万物,天使也一样——"理发师已经跺着步子气愤地把刀刃都半插入稻草,"她爱你,就像爱树,爱石头,爱星光……没有任何区别,天使的爱太多了,即是爱,也是不爱。"
       "那正好,她的爱太多,我没有心也没有爱,在一起刚刚好,天造之合。"稻草人脸上的缝线扭曲出熟悉的惊悚笑容,回身拉了锯就咔咔地冲出去。
       "Fuck……"理发师悻悻地重捡起报纸,哗啦哗啦粗暴地翻动着——其实这份报纸他已经看过无数遍,每一个细小的黑字都深刻脑海,他也不知自己还在看些什么。
       半响,他才抬头望向游戏的方向,笑容苦涩。
       "如果当年我和你一样傻……也许故事就不一样了吧。"

       稻草人带着黑白无常踏进庄园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毛团连扑带窜地斜刺里冲出,连忙按住新人高举起的伞柄——就算那细长的伞身抽起来没他想象的那么疼,他也不打算让自家傻鸟挨上一刀。
       “要叫嫂子。”稻草人回头认真地说。
       “好嘞,嫂子好,我是谢必安,新来的监管者。”
       光天使大概没听清,她只是把脑袋深深埋在稻草人怀里,然后狠狠地揪了一把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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